（21）
桑玄缩在帐内动物皮毛制成的地毯上，墨蓝的衣服披了一地，如夜色中绽放的桔梗花。
傅泽宇回到帐篷时，桑玄正靠在床边小憩。发丝从发带中滑出来，懒懒地垂在脸边。烛光也显得懒散，轻柔蔓延。傅泽宇走过去，想为桑玄拨开发丝。可当手指刚与桑玄接触时，桑玄的眼睛忽地睁开了。
“呦，”傅泽宇没有停下动作，手指牵着那一缕黑发，行至桑玄耳后，“你没睡熟啊。”
桑玄眨眨眼，眼神清明了些。他往旁边挪了挪：“坐着坐着睡着了，肯定睡不熟。”
傅泽宇顺势坐在桑玄身边：“怎么不坐在床上啊？窝在地上也不怕着凉。”
“你当你的鹿皮毯子是摆设吗。”
“……”傅泽宇失笑。他发现桑玄现在愈发地鲜活了，动不动就把他噎地说不出话。
桑玄看到傅泽宇身后有一个木箱，冲那个方向挑了挑下巴：“那是……”
“哦，程赫给我整的书，”傅泽宇回头看了看那个箱子，“你可以去翻翻有没有感兴趣的。”
桑玄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打开木箱。木制品的香气和纸香墨香混杂着流出来，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书。他随手拿出一本——
《江南第一美女与情郎。
什么玩意。
他又拿出一本，封皮上写着“孙子兵法”。
这两本书是怎么弄到一起的。
又一本，《（）家剑法。
哇，还真是……琳琅满目，包罗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