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父亲保持了难得的清醒,对他说:“有一天我会去找你妈妈。”
徐图听到这句话后醒了过来,天空很蓝,周围很安静,他没有动。
梦很真实的印在脑海里,他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但是他知道父亲是肯定说过的。
没有童年欢乐的他对父亲怀有刻骨铭心的恨,父亲因赌债消失,他不悲伤甚至有些高兴,希望父亲不再出现。
现在他有个感觉,父亲去找母亲去了。
母亲,徐图没有一点印象,只知道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但是父亲从来没有带他去拜祭过母亲。
母亲真的死了吗?
徐图挥去脑中杂思坐起来,牛寡妇蹲在不远处的林边大树上,满脸惊惶。
徐图朝她挥手,扯断了束缚在手背上的草,牛寡妇拼命摇头。
“过来啊?”徐图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身体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他并没有在意。
“有食人草。”牛寡妇大叫。
徐图吃了一惊,连忙退到林边,干燥的风吹过,野草起起伏伏。
“哪里有?”
“你已经被它扎了。”
“可我没死。”徐图扭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状况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牛寡妇惊疑不定地跳下来,抓起徐图的手,指着徐图手背确认:“看,这是痕迹。”
果然手背上有两个小眼,针眼大小,不细看看不出来,徐图却看得很清楚。
“那我为什么没死?”
牛寡妇一脸傻样,“不知道,我前夫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我去,会说话么?
徐图摸了摸耳朵,耳朵消了肿,红螳螂夹的伤口还在。
“也许是以毒克毒。”徐图下了结论,心想是不死的运气在起作用?
“什么?”牛寡妇不懂。
徐图没解释,“这里就是食人草所在的地方?”
牛寡妇摇头:“看到前面的山谷没有,死亡山谷,还有差不多五里。”
“可按你说的我是被食人草扎了,那么我有个问题,食人草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不知道。”
牛寡妇已经处在完全茫然的状态,并且余悸未消,如果不是徐图倒在草里,说不定倒霉的就是自己。
“去看看吧。”
“不,我不去。”
“……”徐图:“你的意思是就在这里等着?”
“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