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猝然一颤,发着抖抓住了她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不!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别走……”
明明她现在的状态连起身都困难,可他就是惶恐不安,连她有点离开的想法都会害怕。
少女不语,江弥双掌紧紧攥着她那只冰凉的手,将它抵在自己额头前,泪水顺着年轻男子挺拔的鼻梁,一滴滴洇进金玉锦绣的榻上,“你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走……”
太直白了,这话简直就像是把一头猛兽的最柔软最不设防的肚皮展露出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一击毙命。
她闭上眼,终于奈地叹了口气,“我五年前就说过,让你别再练六欲天功......你到底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刚刚止住的泪又在他眼中盘旋,隐忍了五年的情绪在这时终于积压不住,所有的委屈和助纷涌而上,他的声音破碎得让人心悸:“白如玉不让我见你.....叫我不要再来打扰你们......我打不过他、我没办法......”
“他说你就信?”
“可我看见、看见你们......接吻......”
她抽出被握住的手,反手扇了他一耳光,力道软绵绵的,但声音很清脆,吓得侍立一旁的夜怜浑身一激灵。
“胡说八道!”她眼里满是怒气和荒谬,声如寒冰,“我没有亲过他。”
他怔怔的看着少女,久久盘踞在他心中啖肉食血的梦魇似是被完全放了出来,呼吸急促,瞳色在暗金与血红中摇摆:“就在你杀凌朗和云良的第三天,我去找过你......在揽雪阁二楼,你们就在我门外......”
邀月眼露诧异,讶然地盯着他,面色古怪:“那天我明明......亲的是你。”
她还记得自己告诉他不确定要闭关多久,叫他每年得空过来看看。等她出关,就可以让他改投全性了。
江弥愣住,一旁的阴诡道人忽然插嘴:“百里姑娘或许是中了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