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被头发挡住了，但一直在渗血，看上去同苍白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有点可怖。
云月上药的动作放得很轻，但仍然疼得秦可卿嘶了一声。
秦老夫人不但不心疼，反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盛墨白只觉得心寒，颤抖着声音质问:“外婆，我妈不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她？”
秦老夫人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震惊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这些年她在医院那么大的开销，难道不是我负担的吗？她就算是个疯子，我都没有抛弃她，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是，你的确没有抛弃她，但把她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顾这么多年，你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了吗？”盛墨白冷笑，厉声道，“秦可岚可以得到秦家宠爱和庇佑，而我妈却受尽冷落，连个身份都要被夺走，你们秦家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可卿她生了你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彻底疯了，我也是为了秦盛两家考虑，才不得已做出这些事的，可岚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顶替身份，她又做错了什么？”
秦老夫人说得冠冕堂皇，反而逼问起盛墨白来，“就算是要怪，难道不是该怪你吗？都是因为你的出生，你妈才会变成疯子！”
这次，盛墨白选择了沉默不语。
如果秦老夫人说的是事实，秦可卿的病和他脱不了关系的话……
秦可卿还不懂他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只是看见盛墨白有些难过的样子，心里顿觉一阵绞痛。
她主动去牵盛墨白的手，安抚道:“儿子，不要难过哦。”
盛墨白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云月则是把这个问题丢回给秦老夫人，出声维护盛墨白，“妈真的是产后抑郁吗？外婆，可不要什么事都赖到我家墨白头上。”
秦老夫人气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我把她逼疯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