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英俊却深沉的面孔闪过一丝愠色,岑寅静静地看着胡边月,等他开口。
“报酬不变,但要在出发前全部预付给我,”胡边月两手一摊,“而且,我要求钱老板说的病毒专家立刻着手为我母亲治疗。”
“不可能。”岑寅断然拒绝。
“对你这个团长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胡边月说得理直气壮,“反正结果都一样,任务完成,你交差,我拿钱。”
老实说,他本来就对这单悬赏抱着疑虑:他从没跟人组队出猎过,这等重利的诱惑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果然,跟团长第一
次见面就如此惊心动魄。要不是记挂着给母亲治病,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现在,既然他信不
过这个岑寅,索性先把钱要到手,这样就不怕对方再算计自己了。
“不一样。”岑寅摇头,“这单任务,没人可以打包票完成。”
“那也无所谓啊,大家一起死在外面,你难道还在意白给了我二十万?”胡边月笑道,然后话锋一转,“不如你先说说,任务内容到底是什么,这本来也是我向钱老板提出的要求之一。”
岑寅看了旁边的野丫头一眼,没说话。
胡边月大.大咧咧道:“岑先生不用避讳她,我说实话,就算你私下告诉我,我还是会告诉她。”
岑寅拿这一男一女两个“无赖”好像没什么办法,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吐出两个字:“梁渠。”
“什么?”胡边月没听明白。
“猎杀一只叫梁渠的类兽。”岑寅补充道。
“害,我还当是什么呢,”野丫头突然开了口,“这玩意儿,我见过!”
“嗯?”这回轮到岑寅和胡边月两人吃惊了。
“是不是一个长得像……”野丫头迟疑着,突然一指豹哥,“像豹哥,然后……非常凶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