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老太太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绝不容许她逃避。
丛氏不敢看老太太的眼睛,她努力组织者话语:
“以前一起做工的人,他在张家做过事。也就是我们关系好,才提过几句。老二也知道,娘不信可以问他。”
丛氏立即想到了胡老二,老太太不信她的话,总该信儿子的话。总归,她有什么事胡老二都知道,老太太不必怀疑她的用心。
果然,提及了儿子,老太太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她轻轻拿下拍在丛氏手背上的手,得到纾解的丛氏赶紧将自己的手收回,害怕再被老太太拍上。
她紧张、她胆怯,但她也坦然。老太太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才那么让人不可置信。
张家将此事完全掩盖,连他的岳家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凌虐致死,所有知情者全部死于非命,丛氏那所谓“一起做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此事,你还对谁说过?”老太太盯着丛氏,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
花来。被张家辛苦掩盖的事就这样暴露,丛氏能活到现在也算命大。
丛氏如何不知此事蹊跷?她摇摇头,心惊胆颤:
“除了老二就是娘,再没有其他人。”
为表诚心,她赶忙交代:
“若不是珠儿遇到这种事,就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说。”
她可全是为了胡宝珠!
哪怕心在惶恐,丛氏也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话术。她对老太太的忠心天地可鉴,自从分家一事后她就再无二心。
有没有二心不是说的,老太太也不会仅凭三言两语就断言。她身上的问题还没解决,老太太也不敢放松警惕。
“还能找到告诉你这件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