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宋漫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这些全都被她说中了。
薛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或许是潜意识的不愿相信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换了一个又一个妻子,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
就连薛意娥如此谨慎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方面,她的精力基本上都在薛家的经营上,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房事和子嗣方面,她从来只是在口头上催促和交代几句。
甚至,她和她儿子的想法一样,就是在怪责女人。
他们糟蹋了一个又一个的姑娘,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薛山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静儿恨不得就此昏过去,她知道,薛家的人知道自己这件事,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薛山长期被压在他母亲强势的压力下,在房事上面,可以说是用残暴来形容。
从来没有受到过好待遇的她,遇上了薛家的一个家丁,他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却可以无比温柔对自己,小心呵护她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
这才让她深深地沦陷,陷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每每想及此,她都害怕得睡不着,在沉沦和理智间反复被折磨。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月事推迟了,她怀孕了。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薛山的。
她心里最后一丝良知告诉自己,与其以后战战兢兢地活着,不如就把这个还没有成型的婴儿扼杀在摇篮里。
她知道薛家是流通医毒的商贾,所以自己不能明面上拿堕胎药,而是拿了一种美容养颜但同时还有一种活血化瘀之效的天花粉冲水服用。
她因为担心不够彻底,所以服用了大量,心急害怕的时候,竟连什么时候衣袖上沾染上了天花粉都不知道。
宋漫打量着几人的表情,脸上变化得可谓精彩。
“所以你们知道了吗?害死她肚子里孩子的可不是我。”
她从来可不背没有做的黑锅,被人诬陷,就别怪她撕下这些人的脸皮作为她证明清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