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说道:“他也是驿卒,昨夜他原本不当值,小的夜晚睡在小跨院,起夜时在院子里见到了茅六。小的迷迷糊糊问他怎么不在家歇着,反而来了驿馆,他说跟媳妇吵架了,所以回驿馆睡觉。”
驿丞一听,忙问:“茅六此时还在驿馆吗?”
陈二摇摇头说:“小的不知道。”
驿丞亲自带着泰来去小跨院找茅六,薛景睿叫住二人,低声叮嘱了他们几句,然后才让他们离开。
很快,茅六从床上被拽了起来,他睡眼惺忪、头发蓬乱地来到薛景睿面前。
驿丞板着脸问:“茅六,陈二昨天夜里见你偷偷在马车上动了手脚,你还不老实交代,到底是受了谁指使?!”
茅六矢口否认:“我没有在马车上上动手脚!”
薛景睿冷笑道:“陈二亲眼看见的,你还敢抵赖?!本将已经派人去你家里查访过,你昨夜根本没有和你媳妇吵架,你为何撒谎?!”
茅六显得有些心虚。
驿丞叹口气,说道:“薛将军与陆大人已经报了官,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说来也巧,驿丞的话刚刚说完,远处就走过来几个官差。
茅六抬眼看了看薛景睿冰冷凶悍的样子,心里很是害怕,薛景睿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皮肉,看到他的内心。
眼看官差越来越近,茅六终于顶不住威压,崩溃道:“小的也是被人逼着做下这件事的,小的也不愿意啊!”
薛景睿很快追问:“是什么人逼着你干的?”
茅六冒着冷汗说道:“是一位年轻公公,小的不知道他来自宫里还是王府,但是,他出钱很多,又拿小的儿子的性命来威胁,小的不敢不从啊!”
官差很快来到跟前,向薛景睿行礼:“我们知县大人听闻薛将军在我们地界遇刺,特命小的们来彻查此事。”
薛景睿淡淡一笑:“你们来得刚好,这里还有一个歹人,在工部陆大人的马车上动了手脚。请王知县彻查这两件事。因为事情可能牵扯到级别更高的人,本将会修书知会刑部和大理寺,请他们协助督促调查。”
官差们知道案子关系重大,若刑部与大理寺插手,知县肯定不敢敷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