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已三更,庆贺的军鼓声已歇,翌日还要赶路,战士纷纷和衣而睡。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二人私下密会,是为疗伤,还是.........
崇应彪骤然心跳加快,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必有内幕。借着残留的酒劲,他屏气吞声,蹑手蹑脚潜至殷郊帐下,不过多时,便听见一阵低声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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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举起药酒,面不改色地朝肩上伤势处洒去。他盔甲已除,上身不着片缕,精瘦有力的线条包裹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颇有触目惊心的意味。殷郊拦之不得,笑骂道:“姬发,你对自己可真狠!”
“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姬发坚持了数秒,终于原形毕露,唉声直呼痛:“真要命,早知道那么疼,我再也不学主帅了!”
“父亲自小戎马沙场,流过的血比汗还多。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他。”殷郊按着他的肩膀,喝令他坐下:“别动,你那烧伤再捂下去就快化脓了。”
他在姬发溃烂之处轻轻抹上药草,并以绷带缠绕,指腹擦过颈间的软肉时,察觉到那人微微瑟缩了一下,心中一动,不禁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主帅坦白?”
姬发忍着痛,含糊道:“坦白什么?”
“当然是你分化的事!”殷郊没好气道:“我上了你的贼船,帮你隐瞒这个天大的秘密,倘若哪天被父亲知道,非大发雷霆不可。”
“我哥寄来的清修丸就很好,只需定时服用,不会有大碍。再说,不是还有你替我挡着嘛。”
处理好伤势,姬发披上中衣,随手将几缕散发挽成了一个小揪揪,修长的脖颈顷刻间显露出来。他转过身:“殷郊,帮我。”
殷商的战士平日里整天穿着盔甲训练,颈间的肤色相较别处更为白皙,只一瞥,便见那光滑的后颈上方,依稀残留着一道浅红的齿痕。
清甜的麦穗香气扑面而来,殷郊的呼吸霎时有几分乱。
“你说的轻巧。军中乾元不少,个个都是人精,那崇应彪就算一个,还有父亲.......万一真被发现了,抽几顿鞭子还是小事,就怕他.......”
姬发眨了眨眼,主动弯下头颅:“想不到你如此怕他。”
“我是怕他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