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上辈子她在乡野长大,心性懦弱,原本为萧凌霄没死而开心,得知他要回家,还特意提前洗了脸梳了头,然而她又听说他在京城当了大官,现在比县令老爷还要厉害,顿时畏惧大过了欢喜。
她卑卑怯怯地跪在台阶下,连看都不敢看孙黄蝉和萧凌霄。
孙黄蝉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问道:“你就是魏紫?”
她紧张地抓着裙裾,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是,我是魏紫。”
“抬起头来。”
她当时还不知道孙黄蝉侯门嫡女的身份,但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孙黄蝉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孙黄蝉。
孙黄蝉的容貌并不出众,表情也十分凶悍可怕,萧凌霄站在她身侧,姿态卑微的像个奴仆,哪有曾经在山阴县读书时的意气风发。
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爱慕孙黄蝉。
那一刻,她不明白为什么青梅竹马的夫君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欺骗她、抛弃她。
直到一个婆子厉声呵斥:“看什么看?!你面前的这位乃是昌平侯府的千金、萧大人的正室夫人,再敢乱看,当心挖了你的眼睛!”
明明是春日,她跪在那里,却遍体生凉。
这个女人是萧凌霄的正室夫人,那她呢?
她是什么?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萧凌霄,对方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良久,才缓缓道:“这三年来,你代我侍奉爹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从今往后,蝉儿做大你做小,你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