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輕輕將止血草塗抹在他的傷口上,又用乾淨的布條將傷口包紮起來,血雖然止住了,但男子依然非常虛弱,額上發燙,呼吸短促而無力。
翎羽有些着急,她知道就算现在止了血,但若高烧难退,恐怕是有今朝没明天!这时,她突然想起汲闇森中有一种叫黑曜石的曜晶石,这种曜晶石非常罕见,只有長到五米以上的鬼樹中心才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塊,把它戴在身上可以治病,可以延年,甚至還有人說可以令人起死回生,而這種曜晶石正好在血族中就有一塊,它被做成了項鍊的墜子戴在女王身上!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需要這塊黑曜石?如果如實告之,以女王的性子,肯定不會顧他死活,讓她自己舒服了再說。
想到這,翎羽輕輕嘆了口氣,雖然他們素不相識,但天道有德,不管他是什麼人,作為天之子民,她都有責任和義務盡最大的努力救他!
打定了主意後,翎羽想到了一個萬全之法,她抽出自己腰間的短刀,毫不猶豫地猛然刺中自己的左肩,隨即又快速抽出,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汩汩湧出。翎羽急奔向女王的屋中。
此時女王正坐在少佐補身上扭動著腰肢,一臉享受,但翎羽大力推開木門的聲音打斷了她和少佐補的雅興,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怒喝著:
“你就不能敲下門嗎?!”不過看到翎羽肩上血如泉湧,兩人也吃驚不小,女王停
止了扭動,急忙起身,少佐補也趁勢整理了衣衫,女王快步走到翎羽身邊,眼中無不擔憂:“你怎麼會受傷?”她的第一個念頭是有藥畜被鬼樹附身了!
“不小心弄的,借下你的黑曜石。”翎羽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她說著一把扯下了掛在女王項上的黑曜石墜,然後扭頭就跑了出去。
女王看著她很快跑遠的身影,覺得奇怪:“你有沒有覺得翎羽今天很反常?”她問著身後的少佐補。
“嗯,確實。”少佐補含糊不清地回答著,他一邊吻著女王的雪頸,一邊揉搓著她的酥胸,剛才飲下的鮮血已經在他體內灼燒著,他亟需釋放過多的精力。
女王與少佐補一樣,她嬌笑一聲,遵循快樂原則,把心中的疑問拋到了腦後。
翎羽奔回自己屋中,顧不上為自己治傷,先將黑曜石放在男子身上。只有些許微弱光芒的黑曜石此時竟散發出耀眼的螢光,螢光的光芒將他包圍住,漸漸地,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起來。翎羽知道黑曜石起了作用,這才鬆了口氣,開始給自己止血、包紮。待她整理完畢,拭了拭這名男子的額頭,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也許是因為刺了自己一刀,失血過多,傷了元氣,翎羽感覺到胸口一陣燥熱——這是暴走的前兆,這時她的目光落到男子換下的衣服上,這件衣服沾滿了他的鮮血,對壓制暴走的躁動已是足夠,沒有必要再去吸食藥畜了。
寧秀楓在全身撕裂般的巨痛中甦醒過來,後背、肩部和手臂像是皮開肉綻般地痛徹心肺,除此之外,身體幾乎沒有其他的感覺,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木製的天花板,在侵入全身的酣痛淋漓中,他無不奇怪:怎麼沒人送他去醫院?而且,這是哪裡?
雖然上半身的皮肉如被人大力撕裂般,若是別人,恐怕早就呼天喊地起來,但寧秀楓咬牙一聲不吭,他嘗試著轉頭,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為什麼沒有看到他母親或是其他熟悉的人?
屋子很是寬敞,目測足有五十平米以上,但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他躺的這張床外,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他已經洗乾淨並且疊好的上衣,桌子右方靠牆的地方則放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櫃子,櫃子旁邊有一扇小門,此時虛掩著,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桌子的左斜方則有一扇門通往庭院,透過門可以看到院子中央的井,井口上方是繫著繩子的木架,繩子下方吊著一個木桶。
整間屋子的所有家具都是實木製的,只是木頭的顏色很奇怪,像是上了漆一樣的黑色,可是仔細一看,上面還有樹木的紋路和年輪,黑色應該是這種木頭的本色。
寧秀楓更加狐疑了,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在游泳池底抱住了昏迷的蒙杺莯,嘗試著
帶她脫離排水口,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成功時,突然!後背、手臂像是大力剝開一般,就好像一頭巨虎用它的尖爪將他的後背抓得稀爛,同時濃烈的血腥味從他身後往水中擴散,由於這如刀剉般的切骨之痛,寧秀楓將憋的氣都吐了出來,變成幾個帶血的氣泡從他口中跑出并快速往上升,瞬間侵襲他全身的巨痛和腦部的嚴重缺氧令寧秀楓也失去了意識,但在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還伴隨著水花濺開的聲音,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