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只形的蚊子,沿着血管飞进了五脏六腑,叮得裴衷抓不着、受不住。
再次是痛。
没有人是不怕痛的,裴衷也不例外——但练和豫赋予的除外。
巴掌、掐颈、撕咬,但凡有人敢将任何一项往裴衷身上招呼,他能把人打得糊在墙上,撕都撕不下来。
但如果是被练和豫这么对待的话,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练和豫自诩比裴衷大上几岁,在每次性事开始前,总要虚张声势一番。
只有在后半段被裴衷肏昏了头时,被压在练和豫心底里的那股兽性才会撒开了腿往外跑,恨不得在交媾过程中将裴衷打死才好。
裴衷爱死了对方那被操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如果对方不小心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或是训诫的痕迹,那就更好了。
这不仅代表着着爱人被自己肏得有多失常,裴衷更是能以此作筏子,在对方面前扮扮可怜,以换取下半程更随心所欲的性爱。
但最离奇的,还是裴衷脖子上的那根形的枷锁。
当年因为裴衷的学业安排,两人有过一段短暂的分居经历。
那些日子,他们俩几乎是靠着每天三个小时以上的视频聊天撑下来的。
除了每个周末例行的phnsx,两人更多时候只是挂着视频、各做各的事情。
只需要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偶尔抬头隔着屏幕望一眼,确认对方还在,这样便能假装和对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没有触摸、没有亲吻,就连眼神交集也相隔大洋。
可传导恋爱激情的多巴胺、填补分离焦虑的内啡肽,还是隔着屏幕,以电波的形式,从另一片大陆传回了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