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有多想和练和豫连在一块儿睡觉。
可自己实在是到极限了。
裴衷的鼻头和眼睛哭得通红,他将扣在背后已经捏到指关节发白的手抽了出来,伸向马眼棒。
但令练和豫没想到的是,裴衷并没有将马眼棒拔出来,反而是缓慢地将手指搭在马眼棒末端的电动开关上,坚定地推到了底。
突如其来的强烈震颤带来的灭顶快感瞬间将裴衷淹没,他的手脚即刻扭曲成得僵直变形。
阴茎涨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练和豫甚至看到裴衷隐隐有翻白眼的趋势。
十分钟——这是电动马眼棒运作一轮的时间。
从鹏城湾一号开车到裴衷就职的学校,需要三个十分钟;一顿饭从备菜到上桌,要花上六个十分钟;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一次爱,至少要过去十二个十分钟。
这短短的十分钟做得了什么?
或许只够练和豫读一页书。
练和豫不忍心看裴衷被玩具玩弄得声嘶力竭的惨状,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比裴衷还先叫停。
床头只有一本齐奥朗的《眼泪与圣徒,练和豫随意翻开一页,状似毫不在意、实则不敢抬头。
他自顾自地低声读着:
“若受难的淫乐,圣洁不会比中世纪某个偏远小镇上的政治阴谋,激起我们更多兴趣。”
裴衷浑身已经被马眼棒弄得开始痉挛,上下牙齿间的嘚嘚叩击声清晰可闻。
“苦难是使人仅有的传记,其中的淫乐则属于圣徒。”
口水从裴衷的下唇溢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止境地漏着,在他的小腹上积成一滩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