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用膳,如今灾荒尚未过去,时府菜也甚是普通。
时老夫人坐在主坐,旁边儿是时暮,靳夕澜在一侧。
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然而这份精致同样不能盖过已经弥漫了满脸的憔悴虛弱,樱唇没了血色,整个人精打采。
“怎么个事?难得一趟用膳还摆着个角色给老身看?”
时老夫人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靳夕澜整个人像枯了的狗尾巴草,蔫巴极了,她也没有精力同时老夫人犟嘴:“婆母,夕澜估摸着是身上伤还未好透,又染上些风寒……咳咳咳……就不同将军婆母一同用膳,先行退下了。”
时老夫人将筷子放下,道:“你也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一人受了风寒倘若将将军,时嫣还有老婆子我都传上可该如何是好,就应当回你的玉竹园好生休憩着,莫要出来害人。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外界人都如何传的沸沸扬扬,入了牢狱也是你罪有应得!”
靳夕澜心下一沉。
时暮听此话极其不适:“母亲,怎么这么说,夕澜不过是被冤枉,事到如今也已真相大白,何须出此言?夕澜做的善事皆是有目共睹的,倒是出此言寒了人心。”
“好好好,儿子大了,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字字句句都在为这个小妖精说话。”时老夫人瞅着时暮。
时暮不言语。
靳夕澜确实是不想同时老夫人一同用膳,打着圆场道:“婆母将军好生用膳,夕澜先回去休息了。”
悠茹正要同搀扶她一同离去,只听她打断道:“悠茹,你同悠茹前去药铺抓幅帖子过来,正好松蜜手上的药该换了个我自个儿回玉竹园。”
悠茹着急忙慌道:“主子那哪能行啊,让奴婢送您回玉竹园吧。”
靳夕澜冷声道:“既然吩咐下去你我照做便是。”
说罢她也是用眼神暗示悠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