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们刚在燕国和那些蛮子大战过,正是疲惫的时候,轻易的进入草原,吃了败仗岂不是有损我大国风范,更何况各国的军队,已经就位,让他们打头阵,我们坐收渔翁,才能真正的取得最大的战果。”
“可是,长安城里的那些大人物,不可能会理解我们的,在燕国的战斗中,我们损失的太少,已经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怀疑,觉得将军是对畏惧草原蛮人。”
“放屁,那些狗东西,什么都不懂,就喜欢瞎掺和,损失的少,但是我们的战果很大,近些日子,难道没有表彰我军英勇的文书发到么?”
林零张了张口,却只能叹道:“没,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战功哪怕再大,在那些文人笔客手中,就是狗屁不是。
朝中的人真的想要推崇某人,哪怕寸功未立,仍旧可以搬出许多道理,让这个人站在制高点,加官进爵。
夏侯抬头,向着南方看去,心中五味杂陈,叹息一声道:“我知道是谁想要对付我了,暂时就这样吧,三日后启程。”
营帐内,众位将士沉默。
对于他们取得胜利,朝廷却没有表彰这件事情,他们无能为力。
这些年,夏侯受到的打压太严重了。
克扣军饷,克扣粮草,甚至派了许多位钦差,来土阳城视察。
还有,现在住在土阳城里的监军,简直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若非夏侯当机立断,那位监军就得带着将士们去送命了。
事情很明了,皇帝陛下已经彻底的不信任夏侯,这一战之后,不论胜负,能否对荒人造成有效打击,他都将会受到唐王的责罚。
具体的,会迎来什么样的怒火,夏侯并不清楚,他只是为自己手底下的将士感到难过。
祸不及将士,这位唐王,派出这样的一个监军,很明显没安好心。
深夜,军营里,只剩下夏侯和林零两个人。
“将军,听说,书院的十八先生宁缺,将带着书院的学子北上。”
“宁缺,是哪个宣威将军府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