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白佩佩没有隐瞒,表示幸父确实是把里面的骨头给摔断了,老宗没说错。
一听这话,幸母感觉天都塌了:“那是不是治不好了?”
“骨头肯定是接不上了,如果只是断掉了还好办,怕就怕里面还有碎骨。”白佩佩找了一根棍子做比喻,“你们看,人的骨头就像这根棍子,我这样一用力,折成两断,再这样把它拼回去……拼回去了吧?但问题是,它不是普通的摔断了,它是这个地方……”
说着又折掉了中间一截,把这截弄成几个碎截。
“这中间有碎掉的,像这种碎掉的,我就没办法接回去了。缺了那么一截,要是真拼上去,那肯定有问题……”
这可不是中间少了一节,腿就变矮了,而是那节没有了骨头支撑,可外面的皮肉还在啊。
肯定不能直接拼回去。
这一下,幸家人的心彻底是凉了。
幸父知道,他这辈子别说干体力活了,怕是真的没办法下地了。
他唉声叹气,说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活着,也是一个拖累。
“你又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啊——”
幸母气得大喊。
屋外。
幸家的两个儿媳妇把自家的男人拉回屋,竖着耳朵在那儿听。她们倒也不是心有多狠,非逼着幸父去死,实在是家里已经有两个拖累了,过得够苦了,结果顶梁柱幸父还成了废人,那还得了?
那不是逼着他们所有人一起吃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