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安。”
“免礼,坐吧。汪应蛟,朕想问下你,去年朝廷决意开放海禁,还在登莱、天津等地打造水师,想要海运运粮。不知现在效果如何?”
汪应蛟来之前也询问过何宁皇帝叫他进宫所为何事,但何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简单透露说皇帝比较关心山东民变。
因此汪应蛟原本还以为皇帝叫他来是要找他要钱呢。
没想到屁股还没有坐热,皇帝就直接抛出海运这个问题。他闻言思量了一会,只能开口道:
“陛下,往辽东海运粮草确实是朝廷在管,但现在夏麦税刚刚押解到京,天津、登莱那边的水师还没有修建完毕,因此等购置完粮草起运,哪怕海运也最多运送两成,其余还需陆路才行。”
朱由校闻言摇摇头,这个速度太慢了。
但对这个结果他本就不抱有什么期望,于是又继续问道:
“那自海禁开了以后,来往天津、登莱等的船只多不多?关税可有增加?”
汪应蛟更是摸不着头脑,皇帝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这些数据,每月天津府与登莱府都会送过来,他自然是知道的,见状立刻拱手回答道:
“陛下,自去年开放海禁以来,虽然天津、登莱等的船只虽有,但多是渔船,出海多为了生计,主动做生意的较少。因此来往的海船中大都来自江南、福建、广州等地。
这些商船去年还较少,每月只有三四十艘,今天以来越发多了起来。
特别是天津卫,现在每月约有一百余艘海船进出港口,其他渔船不可胜数,每月关税都多达八千余两;登莱距离辽东、朝鲜、日本等地较近,每月的关税更多。”
朱由校听完不由地欣慰起来,显然对这个数字很是满意。
“看来不是没有船,只要政策一放开,想要做生意的人很多啊。前几天杨涟也曾给朕上题本,说在辽东盖州卫(营口)巡查的时候,就发现有江南的货船过来买卖毛皮,每月多达二十余艘,获利甚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