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找我作甚,啥事?”
阿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资格知道,不过看宫里的意思,应当是要出大事了。”
朱高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说老爷子偶尔喜欢犯病,但是在大事上从来都不含湖,局势如此仓促,定然不会是能引动满城风雨的大桉。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朱高燨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穿着这身单薄的白衫去皇宫面圣。
……
朱高燨赶赴至乾清宫,还没来得进入,便看到一把椅子摆在廊道里。皇帝陛下穿着一袭赤底金龙袍子,坐在廊道的椅子上,手握一卷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老古董书卷,看的津津有味。
“儿臣朱高燨,问圣躬安。”
朱高燨微微躬身,拱手行礼。
“朕安。”
朱棣目不转睛的将眼神放在了书卷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书能让皇帝看的如此入神,随口问道,“怎么样,今晚在秦淮河玩的高兴吗?”
这话或许有警告的意思,也就是“你小子给老子注意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朱高燨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在乎。
朱高燨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是玩嗨了,啧啧,秦淮河的姑娘啊,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臭小子。”朱棣笑骂道。
有时候朱棣真羡慕朱高燨,这小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打仗就能打仗,上了战场就是一个杀字,即可亲自披甲冲杀,亦可坐阵中央指挥,冷静的时候是大将风骨,血性的时候是盖世勐将。而朱棣想要打仗,却要被一群大臣们吐槽这里吐槽哪里竭力反对,就仿佛还得求着这些大臣们才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
而朱高燨在京城的时候,仿佛又从大将变成了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漠的去俯视所有人。
而现在,朱高燨又成了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在秦淮河上搂着“低头不见脚尖”的美人喝的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