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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持与一众高层对坐,和室内是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就仿佛木质的地板上有什么惊艳的美人。
这种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由足利义持开口打破:“诸君,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明军吧。”
“应对,你居然还在想着应对?”
一位四国岛地区的守护大名诧异的说道,“你带过兵吗,知道怎么打仗吗?没打过仗你总会算数吧?”
“我们的联军在九州岛全军覆没,祁王的军队在京都府外会师,粗略的看一眼大概得有十几万的精锐。好,我们就按十万算,现在京都府有多少守军?”
“五千都没有!”
“我们就用这连五千都凑不齐的守军,去应对祁王的十万精锐?”
“我把你母亲的头从土里挖出来应对吗?”
足利义持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一言不发。
一位垂暮的宿老站出来打圆场:“事已至此,无论足利义持犯了多大的错都已经无所谓了,为今之计,是讨论如何去应对明军,是降,还是战?”
足利义持懵了,这话说的,把罪名都让他一个人担了。
当初明军对九州岛久攻不下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嚣张吗?
现在特么的开始装好人了?
足利义持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足利家能上位,靠的还是这些宿老与大名,若非这些混蛋的支持,足利家能否坐稳幕府将军都是个问题。
大王是这些人推出来维持台面的吉祥物,自己这个幕府将军,只不过是更体面的吉祥物罢了。
他的父亲足利义满在的时候尚且还能凭借超一流的权谋手段控制权力,可是等足利义满死后,幕府将军也开始拉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