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如果按照你这个想法,需要消耗多少的人力和物力吗,你这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调动了,而是一场牵扯到整个大明边防的变革!”
他本以为今天朱高燨要说的只是汉王的事,可是他越听越不对劲,从汉王的藩国,到后来的陕西行都司,到现在将整个大明的边防都牵扯其中!
祁王这是要将整个明帝国的军队部署来一场大变革!阑
“古人常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倘若一味的按照亘古不变的思维去应对变化无常的局势,如何能得以长存?”
朱高燨严声色厉的说道,“倘若一味的寻求平稳,如何能开创出这大好河山?打仗若是只打有十成胜算的仗,那还要良将作甚,随便从大街上拉出来一个乞丐都能担任三军统帅了。”
朱棣用手指敲打桌面上地图,警示道:“你这是在赌军队的命运,赌国家的命运,用整个大明的边防做为筹码去赌,我若是将帅,自然也愿意去搏一搏,可我是大明的皇帝,我岂能将王朝命脉交付于你,让你在这张以天下为棋盘的赌桌上,将王朝国运押上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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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间第一次产生了如此激烈的争论。
朱棣很信任也很喜欢祁王,他愿意把一切都留给这个无可挑剔的继承人,但他不能接受祁王做出如此冒险的布局,拿大明的国运去赌。
】
在他眼中,祁王就是十五年前的燕王朱棣。
十五年前的朱棣,是何等的自信凌然,他相信自己,只要自己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无论是九死一生的战场,还是生死一线的局势,朱棣都相信自己能迎难而上,轻松的迈过无尽黑暗的深渊。阑
可现在朱棣做不到这些了。
纵然是盖世的英雄也有年迈的一天,人越老就越求稳,朱棣不是个害怕冒险的人,他只是不愿意拿大明朝去做一场赌博,即使胜算再大,他也不愿意去赌。
“爹,你说错了,我不是在赌。”
朱高燨轻闭双目,道,“我对这张地图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记得每一个省、每一个府、每一个县、每一个都司、每一个卫所,甚至是每一座关隘、每一座堡城,在我眼中,这不是一张地图,而是栩栩如生的河山。在我的脑中已经推演过无数次这仗该怎么打,怎么打才能打赢,怎么打才能将战损降到最低,经过无数次推演以后,我得到的结论是——”
“十成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