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大笑:“哈哈,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更何况,你还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亲弟弟,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朱高燨其实还有句话没说。
赵王爷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但最大的缺点就是知错认错不改错。
如赵王这般善于玩弄心计之人,生性多疑,他很聪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以后也不嘴硬,心甘情愿的就认错了。但正是因为多疑,赵王总是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在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
像赵王这样的人,小本买卖他可以做的风起云涌,可一碰上大事,赵王就得跌跟头了。
朱棣生的儿子里没一个是善茬,如果硬说哪个最废,那也只能是赵王了。
不是朱高燨瞧不起赵王,是他这位三哥的性格就决定了这只能是条蟒,而非是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三哥介不介意我再说几句不好听的?”朱高燨问道。
“跟你三哥我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有话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赵王笑吟吟的说道,“你三哥我啊,可是早就等着你再提点我几句呢。”
“好,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
朱高燨搓搓手,问道,“三哥的藩国是在顺天,可如今老爷子把国都迁到了顺天,你身为藩王自然是不可能在顺天久居下去了,可曾想过另择藩国就藩之事?”
赵王有些不知所谓,“就算是重新就藩,老爷子也不会催吧,再怎么着也会等到老爷子归西,我现在想这事做什么?”
他是当朝藩王,虽说不是皇帝的嫡长子,那也是嫡子。当初老爷子把自己的龙兴之地北平封给了赵王作为藩国,现在国都迁至北平,自然不能再作为赵王的藩国了。
不过看在是徐皇后生的儿子份上,再怎么说老爷子也不能撵人,照规矩,应该是等到老爷子驾崩以后,等新帝登基,才会让赵王重新就藩。
赵王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之后就藩也是在北平,自然舍不得这片土地,他巴不得自己死也死在这片土地上,哪里舍得重新就藩,能拖一会是一会。
赵王有些不悦的说道:“老四啊,你这是觉得哥哥在北平城里碍眼,寻思着拾掇拾掇把哥哥我撵走吗?”
“三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就咱俩这关系,我恨不得和你埋在同一副棺材板里,怎么会撵你呢?”
朱高燨又不是老爷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