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朱高燨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说道,“来此之前,你就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对方不会老老实实的妥协,他们现在放火烧仓,是摆明了态度,催促我返回北京,想告诉我,所有的利益都已经被他们分配好了,不会再分给我一份羹,如此简单的道理,我又何必愤怒。”
“这个道理学生都明白,可是,我们就让他们这样骑在头上?”
于谦无法理解,“难道我们就不反击吗?”
朱高燨不由轻笑一声:“呵呵……”
于谦不解:“先生何故发笑?”
“我笑你啊,你小子还是太稚嫩了。”
朱高燨淡然道,“一条狗咬了你一口,你再咬回去,有用吗?你应该做的,是揪住这条狗的脑袋,然后用铁锹给它脑浆子都拍出来。”
“不出手则不出手,一出手,则置之于死地,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且等着吧,欲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于谦叹息一声,他终究是没有先生这种境界,只觉得云里雾里。
未几,有人上门登门拜访,乃是扬州府衙同知,康知府的副手。
“太子爷,康知府下狱了!”
……
朱高燨走进扬州大牢,巡视了一圈,在一间牢房里果真看到了身穿囚服的康知府。
康知府坐在牢房的土炕上,披头散发,抬头看了一眼朱高燨,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便不再言语。
朱高燨摇了摇头,转身质问狱卒:“为何要将康知府下狱,他有何罪,这是谁的命令!”
扬州归属南直隶管辖,南直隶,指的是南京及周围府和直隶州的统称,没有布政使管辖,南直隶十四府四直隶州,统一都是府级,归六部直属管理。
也就是说,在扬州,康知府便是最高级的行政长官,上面也没有三司管辖,何人能将他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