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成婚,取喜帕回宫是历来的规矩,但碍于李京九是只破鞋,取喜帕除了给宗室抹黑以外,简直是多此一举。于是太后想免了这事儿。
奈何之前阴山国和亲就是被李京九给搅黄的.皇上想打他二人的脸,在太后准备罢免此事时竭力反对。
陪着太后打叶子牌的安太妃和颜鱼儿也跟着附和,说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废除。
太后这才让她非取不可。
宫里宫外许多人等着李京九出丑呢,没成想,竟然落红了!
这怎么可能呢?
李京九也怔住了。
喜帕刚刚在他手里时,分明还是干净的!
况且她和沈明庭并没有进行最后一步啊……
李京九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什么,余光瞥了一眼刚刚沈明庭手掌碰过的金钩。
尖锐的钩子上挂着一滴将坠未追的血。
再低头看沈明庭的背在身后的捏成拳状的手,鲜红的液体正沿着指缝蔓延。
“奴才僭越了,奴才这就出去,在外面等着王爷王妃。”
杜嬷嬷赶紧溜了。
沈明庭这才摊着手看了看上面的口子,李京九也凑过去瞧。
那金钩虽有尖角,但始终是房中挂饰,只算钝器,钝器划出的伤口可比刀剑的伤口严重多了。
果不其然那伤口有小手指那般长,足足半厘米的宽度,从里向外翻着皮肉。
李京九出于长期养成的职业素养,当即撕下*身上一块干净绸子给他包扎止血。
随着绸子一圈一圈从缠绕,沈明庭也定定的望着她。
“你……为何要帮我?”李京九浑身有点不自在。
“我是在帮我自己。”
“……”
熟练的包扎手法很快就打上了结,沈明庭翻着手心看了看,似乎对她的包扎技术还算满意。
他很快把手背在身后,叫来了钟嬷嬷几个奴才,下令道:“快些拾掇好了,还要去宫里敬茶。”
“是。”
钟嬷嬷是个很守规矩的奴才,她手下的人也调教得很好。
她们本是一个个低着头进来的,却在瞥见满床狼藉的一瞬,忍不住抬了眼。
紧接着震惊和疑惑快速充胀在她们的眼球里,即便再如何控制脸部的表情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惊讶和震撼。
好好的一张雕花大床都要被他们给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