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我，咬死你！”
云裳恶狠狠的瞪着眼，苏承仔细看去，却发觉她的眼神还是空洞洞的，似乎并没有看着自己。
姑且谅解她现在神志不清，苏承重拾耐心，近前抬起她的下巴，“好好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你要找的是谁？”
云裳拿起枕头甩他，“坏蛋！大坏蛋！我要我妈！妈……”
得了，这下倒不是找别的男人，苏承心底舒服了不少，手指抵了下她的额头，将她轻易推翻在床，坐到一边架着腿，跟讲故事一样循循善诱：“你中了药没男人会死，你想找哪个男人？”
云裳只听清了“中了药”三个字，想起了白秋露说过谢钊铭憋着坏，于是咬牙切齿地开始念叨谢钊铭。
苏承记忆里没这号人，听到后表情便僵了，说来说去就没他这个人呗。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苏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拳头捏得咯咯响。
云裳完全顾不到他，忽然爬起来踉跄着往前跑。苏承只能起身跟着她，扶她胳膊她还不乐意，就那么跌跌撞撞地进到浴室里。
苏承看着她歪进浴缸，拧开冷水龙头刷刷流着，倚在门边淡淡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泡冷水有用啊？”
冷水逐渐浸透身体，有一刹的刺激作用，云裳偏过头看了苏承一眼，似乎知道他是谁，所以没什么好气。
苏承抬了下眉，没有着急过去，而是悠悠哉哉点了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浴缸里的冷水升高。
等水面漫到云裳的锁骨，苏承的烟还有半根。他忽然走进去，抽了最后一口便随手一丢，接着捧起云裳的脸，将烟雾全部渡到了她口里。
烟叶燃烧起来的浓烈味道呛得云裳泪花直冒，也刺激得她神志愈发清醒。
她脱力一般欲躺回浴缸，却被苏承一把捞起来。
水声哗啦啦，将她几近透明的衣衫继续往下坠着。
苏承没管被她沾湿的衣服，就那么湿淋淋的将她抛在床上。
云裳颠了两下，揪着领口缩腿，像刚被打捞上岸的美人鱼，满是对周边世界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