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怕动一下,这份如同梦境般的美好就会破碎,再次回到无可挽回的很多年后。
抑着泪水,却更不敢再动。
泛黄灯光下,还是呼呼啦啦的吊扇。
这一次,当然什么都知道。
就着沁凉的地下水清洗一番,母亲喊吃饭,一家人来到堂屋东侧里间,这是父母卧室,电视机也在这里。
这样的朋友,已经超过了许多亲兄弟。
宽度不到一米五的小院铁门开着,苏杭却停住脚步,怔怔看了会儿同样敞着门一眼就能到头的堂屋,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茶几,熟悉的组合柜,熟悉的中堂山水画。
若要一个准确地址,这里是河元市南站街道棉纺路107号。
苏全民与何芬夫妻两个也发现了儿子的异样,走到院中,何芬双手捧了捧儿子一只手,关切问道:“怎么了这是?”
穿过更加狭窄的一段东西巷子,中间第三家,苏杭终于到了记忆中的老宅门前。
苏杭吃了一个来自老家的水蜜桃,就开始帮着父亲一起修理院子里的老式压井。家里有自来水,本来已经不怎么用的压井被重新拾起,还是为了节省一点水费。
“……”
放学时分,二中校门前的道路上却也并没有出现拥堵。
同时集中的还有数万围绕这些企业而生的河元居民。
divclass=contentadv过了桑河桥,站在地势较高的马路上放眼望去,工业路以东,密密麻麻都是居民区,或者,用后来某个常见的行业术语形容,也叫棚户区。
“一路走来不能回。”
苏氏老家在河元西南五十多里外的东麓镇常林村,一个中岳西部支脉脚下的普通小村落。
直到被父亲接过自行车,还被母亲拉住一只手,苏杭才终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