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时想要扭转化肥厂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而是转向另一件事。
下午放学的时候,同桌贺鑫磊和胖子李逸飞等人就半开玩笑地怂恿苏杭要抓住班主任难得主动牵线的机会,争取拿下某个校花。
回忆着脑海中的信息,苏杭很快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然而……
这也是这年代诸多企业的普遍状态,因为没钱,不可能及时维修或更新设备,能凑活就凑活,直到彻底凑活不下去。
年富力强的成年人都是如此,苏杭一个十六岁少年,当下就更别想。
翻转笔筒,倒出底部的各种硬币。
陶暖瓷。
苏杭当时无言以对,只是反问:“那你呢?”
作为化肥厂职工,亲身经历了那次事故的苏全民,虽然幸运地逃过一劫,却也留下了长久的心理创伤。
关了门,打开东墙边的落地扇,调了调方向,苏杭来到书桌旁,放下背包和两个桃子,拉开同样只刷了清漆的靠背椅坐下。
正常情况下,想要13天时间冲到年级前十,哪怕不吃不喝不歇不睡,以苏杭只能算正常的智商,也没有可能。
同样全部放回,苏杭转向书包,将带回来的几样课本全部掏出来放在桌上,挑出一本《代数》,先闭眼回忆片刻,再翻开有着诸多涂画批注的某一页。
就像化肥厂停产这几个月,父亲其实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尝试寻找其他临时工作补贴家用,却并没有挣到多少。
丰瑞集团却花了3000万承包。
具体到河元化肥厂,本来就已经年久失修的生产设备,在经过1995年大半年的停工之后,日常缺少维护,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打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