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提起自己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张红声这么说,消息应该错不了。
除了两个小子的改变,张红声登门,还给苏家带来一个好消息:“我上午才听到的传闻,在城西桑河边有一栋大宅子的那个陶丙立,知道吧,他好像要承包化肥厂。”
只剩偶尔的虫鸣。
苏杭和张溢都是老老实实听着,没有插话,听到这里,张溢有些疑惑,苏杭倒是知道。
何芬倒是又注意到一个问题:“陶丙立要承包化肥厂,没一两个亿,拿不下来吧?”
因为曾经父亲回忆往事,不止一次提起。
小时后父母默默守护自己,把所有风雨都挡在外。长大了,重活了,事情反过来,也是理所应当。
头顶是这年代城市里也能见到的璀璨星河。
兄弟两个在二楼厨房顶上露天铺了凉席,点上蚊香,一边说话,一边用苏杭的那台熊猫牌收录机听歌。
餐桌旁一时无言,只剩下电视机里的说话声。
天刚黑下,两家人已经围在苏家里屋的方桌前,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
于是,化肥厂买入的煤炭,不符合大小要求的,只能当脚料处理。
语气却不是疑问,而是感慨。
“你明天自己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张红声道:“好像是16号那天,周五吧,陶丙立亲自去了化肥厂,还有崔成简陪着,不少人都看到了。”
声音更低的几句交谈之后,是张溢爸爸的声音:“……应该睡着了,开始还放歌。”
不能懈怠啊!
两辈子磨出的如水心性,在听到母亲为生活而抽泣那一刻,还是难受到无以复加。
不想这种事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