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是为了你啊,”洪伯说了句,觉得似乎不太对,又连忙道:“你这孩子也争气,全民……就当是提前退休了,其实也不错。”
“维修基金。”
内疚?
明明他说,她只‘祸害’了他一个的。
恶心。
疯婆娘,咱能别说了吗?
打算睡个回笼觉。
于是就赖上。
其实,自从那天随他一起出院回家,她就一直都没再走出过周围的这一片巷子,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还说去国外旅游的事情,人家新马泰多好多好。
上次的那件事之后,再加上洪绫的出格表现,两家的关系就有些尴尬。
薛琼枝下意识看了眼自家房屋东侧墙壁,收回目光,没敢多想,却是又记起自家奔波在外的儿子,顿时再生几分伤感:“就是苦了小烽。”
折腾了一会儿,累了,重新躺好。
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按照戏文里所说,她也是该以身相许的。恰好,他也符合他自己说的,一个厉害男人。
还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骄傲被打碎后的彷徨。
以前那么喜欢,为此和母亲吵架,说进了棺材都要带上鱼竿的,然而,家里的那口大缸,好久都没了鱼获。
双脚要落地时及时抬起,脱掉了那双小小的运动鞋,没来得及穿袜子,光着脚踩上小皮鞋,又三两下套上昨天的那件米色针织长裙。
连忙起身。
爸爸再没去钓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