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这番举动,固然让新投靠之人颇为感激,却是令本来忠心耿耿的旧部,怨声载道。
此事暂且不表。
却说在戏志才的谋划下,匪军势如劈竹,所过之处若犁庭扫穴,根本没有任何豪绅的坞堡,能在大军的攻击下抵挡三日。
这段时间。
匪军只杀豪绅及其亲眷,对于豪绅家中佃农、私奴非但不杀,反而会发放钱粮、地契放其离去。
万事却也有例外。
如果豪绅私奴助纣为虐,执意帮助豪绅抵御匪军,给匪军造成了较大伤亡,那么在攻破坞堡以后,不分男女老幼尽皆屠戮。
正是因为戏志才这种恩威并施的分化策略,从内部分化了豪绅的抵抗,让那些本来很难攻破的坞堡,如同土鸡瓦犬般,接连被破。
没过多久,安丰县除了朱、黄、彭三个最大的家族以外,其余大大小小的豪绅几乎全部都被攻破,安丰县地方势力被横扫一空。
彭家坞堡前面,密密麻麻的匪军已经将坞堡围得水泄不通。
黄穰带着许褚、周瑾拍马上前,提刀指着龟缩在坞堡里面的彭家族人喝道:“彭家之人,若尔等主动打开坞堡,上缴钱粮,只杀汝家嫡系成年者。”
“若由私奴起义,打开坞堡,这彭家不分男女,不分老弱,尽数屠之,起义者皆可获得钱粮、田契作为赏赐。”
“若所有人执意抵抗,待吾等攻破坞堡之时,必然鸡犬不留!”
黄穰的声音传到彭家坞堡之内。
向来在安丰县横行无忌的彭家族人,此时全都脸色发白,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彭家家主彭尊探出了一个脑袋,喊道:“吾等与诸位素无冤仇,阁下何故来犯我彭家?”
“庐江郡兵不日即将抵达安丰县,若阁下愿意就此退去,吾愿意奉上半数家财、钱粮,聊表心意。”
“如若不然,吾等依仗地利死守坞堡,待郡兵杀之,尔等岂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