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道:“那也不能火上浇油啊!”
蒯越叹道:“此前刘景升单骑入荆州,在宜城接见我兄弟二人,求教平荆州之策,我还敬佩他的勇气与胸襟。”
“今日看来,刘景升不过尔尔。”
蒯良见自己弟弟直呼刘表表字,不由面露震惊之色。
蒯越却是坦然说道:“荆州先失江夏、再失南阳,如今更是丢掉了长沙,大势已去。刘景升此次将李严交给了车骑将军处置,大失人心,回天乏术。”
“假以时日,荆州必被车骑将军所得,你我兄弟二人当早做打算!”
蒯良内心震动,道:“使君待我蒯氏不薄,异度怎能如此?”
蒯越正色道:“当今正值乱世,诸侯并起,许多家族将会因此崛起,也会有许多家族会因此衰落,甚至灭亡。”
“吾观车骑将军有雄主之资,手段颇为高明,对于投靠麾下的世家也都委以重用。”
“反观刘景升,虽有三公之才,却不见事变,多疑无决,乃坐谈客耳。”
“太平之世,彼可为公卿,乱世之中,不可为人主。”
“若不早图后路,待车骑将军攻下荆州,蒯氏必会遭受牵连,还望兄长思之。”
蒯良闻言,长叹一声,不再多言。
却说李严自缚双手前往宜城,蒋钦收到消息以后,却是不敢怠慢,派兵将之护送到了益阳。
李严抵达益阳之事,徐晃也刚好撤回。
李严昂首挺胸走到周琦身前,朗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某绝不二话!”
诸将见李严如此嚣张,皆怒目而视。
特别是周泰,想起了自己现在蓝口聚被李严戏耍,而后又在宜城被挡住整整三月,当即怒气勃发,持刀跳了出来,喝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某便如你愿!”
李严却是昂着脑袋,双目紧闭,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