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屠云拿上雀金裘,直奔李酡颜的宅子。
扣了很久的门祥叔才姗姗来开,从前即便是下雨也没有这样过。
“祥叔,公子睡了吗?”
祥叔没有迟疑道:“睡了。”
这感觉让屠云一下想起初次登门那天,她说来探病,而祥叔直说免了,完全没给她第二句开口的机会。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雀金裘是公子的,劳烦您转交。”
祥叔好声答应,将雀金裘接过去。
屠云假装回县衙,纵身飞上房顶,遥遥看见李酡颜的房中点着长灯,看书的身影投在窗户上。
这哪里是睡了。
祥叔的态度明显是受了吩咐,她摸不着这人在想什么,缘故疏远她。
房内,祥叔敲门把雀金裘送到李酡颜面前,“县太爷送来的,大概是气候暖和,往后用不上了。”
李酡颜像被物件和话语刺痛了似的,一阵气息急躁,握拳咳嗽起来。
“你下去吧。”
祥叔走后,李酡颜放下书,抚摸叠整齐的雀金裘,百感交集。
当初屠云病重他留下雀金裘,哪成想今日拿回来时,心境大为不同。
他单臂抱起雀金裘,正欲放到衣箱里,谁知坐太久腿麻,不小心一个趔趄,一封信从裘中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