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图样都是你画的?”
“图样我出,师傅临摹上去。”
屠云侧头看他,“难怪,比你画的可差远了。”
李酡颜不吭声,洗过一遍后,热水冲洗,又洗了一遍。
屠云问:“不过瓷器比京城烧得好,尤其是白瓷,色泽温润清透,像琉璃一样。”
“这跟北襄的土壤有关,烧瓷的是靖西来的师傅。”
“难怪。”
靖西的瓷器巧夺天工,也是皇宫指定的御用瓷器,李酡颜把两者融合,再加上他的小巧精作,便成了世间独一。
洗过头,李酡颜让亓官把水拎出去,两人坐在窗边,吹着正晌午的微风,舒适宜人。
“晚上你真不去?”
李酡颜移步到书房,指着桌上一堆账本,“你看我怎么去?”
“明日不能算?反正账本也不会跑。”
李酡颜撩袍坐下,翻开一本账目,“每月账本要及时查清,以免越越积越多,如果发现处,也可及时追查,万一积垢成堆,想擦都难。”
屠云随便拿过一本,翻了翻,密密麻麻的字迹比看卷宗都烦。
“我帮你一起算,你同我一起去?”
李酡颜不答,她自己找了一个算盘,坐在他对面,“噼里啪啦”打起来。
“为什么这批云纹瓷盆,在银州六千两,到了这边就得不足三千两?”
“除去人工成本和运输,还要减去市税,两道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