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没一半还多。”屠云看着都心疼,“如果是这样,你何必要在北襄呢,直接在银州烧窑多好。”
“银州二税一,关外五税一。”
“啊?”她反应了一小会,“那商户都富得流油,为什么?”
“赋税政策不同,关外土地荒瘠,天气恶劣,南方水稻一年两季,这里一年只有一季,好在客商较多,商品互惠,所以赋税较低。”
“哦”屠云一知半解,“那这过了两道关,你也剩不下多少。”
“见识短浅。”亓官端来一盘切好的西瓜,否道:“南方吃穿用度奢华细致,根本看不上北方的东西,能从北襄销出去的商户,仅我们一家,你说挣不挣钱?”
屠云细细一想,笑出声来,“对啊,反正你成本低,大多都是就地取材的。”
李酡颜笑而不答,埋头打算盘。
屠云将账本推开,吃起西瓜,理直气壮道:“太复杂,我怕给你算了。”
“那就请县太爷让开。”亓官叉腰。
屠云挪开,亓官便坐下算账,两人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摆动,快的只能看出残影。
屠云暗暗收回那句亓官一是处的话,有李酡颜这样的主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打个哈欠,回到李酡颜房间,踢掉靴子,躺到床上。
不知不觉天黑下来,屠云被人喊醒,一扭头,是李酡颜。
“县太爷不去清云亭了?”
屠云一激灵坐起,眼神呆呆的,“去,我都答应了。”
李酡颜将她头发全部梳起来,挽于头顶。
屠云看到自己的木簪还在桌上,上手摸摸头,滑溜溜的玉簪有点凉。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