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穷县令,没那么多讲究。”屠云把手帕扔回去,慢慢躺在屋脊上,舒舒服服打个酒嗝。
“哎,下回你教我查案吧。”
她翘着二郎腿,“你不是自己会查吗?”
“你存心的是不是?本公子跟你学,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屠云哼笑,“你还是跟下一任县太爷学吧,我在这呆不长。”
“什么?”殷施琅脚下咯噔一下,拿开脚一看,碎了一片瓦,“你要走?”
“嗯,办完事就得走。”
“你...你...”殷施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你不是要整顿鹿灵吗?这就要走?”
“我几时说过?”她怎么可能敢夸这海口,“如果可以,我巴不得天下太平,不要有案子才好,整日睡大觉。”
“哼,原来你跟之前的县令没什么分别,本公子看你了。”
殷施琅挥袖飞下去。
屠云喝完一坛酒,迷迷瞪瞪睡过去。
隔日便是灯会,屠云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毕小堡在院子里温书,毕良手持藤条,在旁边看着。
“大人醒啦?”
“嗯”,屠云伸个懒腰,“今日不用去私塾?”
“今晚不是灯会嘛,私塾放假一天。”
“那可真舒服,不像我读书的时候,除了练功之外,一天都不休息。”
听到这么悲惨,毕小堡扭头问:“哪里的私塾如此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