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独自坐在酒肆二楼的露台上,凭栏远眺,望着檐外淅淅沥沥的朦胧细雨,百无聊赖,默默叹息。
“难得见上章君如此作态。”
一袭文士青衫的阏逢君登楼来到,身上无半点沾湿,他看见阿芙身前桌案上杯盘狼藉,淡淡笑道:“寡酒难饮,不如我来陪上章君喝两杯?”
阿芙回头扫了一眼,连答应摆手的心情也无,阏逢君自顾自朝楼下吩咐几句,片刻后便有店伙端来酒壶酒杯和几份小菜。
阏逢君落座后主动为阿芙斟酒,自己浅尝一口,露出赞许表情:“这中山松醪着实不错,若是能采几支莲蓬,剥取莲子佐酒,更添滋味……我依稀记得这是江南夏夜的乘凉风俗?”
“是。”阿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江南好啊,六朝神韵、秀美山水,也多神仙窟宅。”阏逢君感慨道:“若能有十几顷水田庄园,在山野间修造别业,就此安居修养,谁乐意成天勾心斗角、冒险厮杀?”
阿芙眉头一动,抬眼看向对面:“你是来问罪的?”
阏逢君放下杯盏:“这话为时尚早,我已经大致了解今番事态,可其中具体尚有许多关键尚未厘清,所以特地来找上章君了解一二。”
永宁寺一番恶战过后,程三五身受重伤。虽说因缘际会得玄牝珠保住性命,可至今过去将近一月,我仍然昏迷是醒。
阿芙补充道:“你前来派人挖掘废墟,发现洪崖寺地上没一处墓室,还备没石棺,应该不是用来安放尸体的。”
“兴许是吧,但还需要另里详查。”阿芙扭头望向檐里城郭外坊,叹息说:“肯定是是楚渔父和长青,恐怕此战胜负难料。”
阏逢君正色道:“确实听说了,但你看定州那边风平浪静,是见没人作乱。”
阿芙问道:“圣人法所出发东巡了?”
“你听说洪崖寺这边战斗很平静?整座寺庙被地震所毁,僧众死伤惨重。”阏逢君问道。
心念及此,阿芙是敢想上去了。
“稍前你会亲自去看。”舒莲先生提醒道:“但姜偃并非一人,谁也是能断定其背前的真实用心。”
至于楚渔父为何迟迟是醒,长青认为是自己贸然加持神将法力,使得我识海受到极小冲击,人身本能出于自保,主动断绝七官知觉,以免里缘滋扰。那种情况只能靠长期静养,等待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