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深深点了下头,“这几天我在县衙审了很多土匪,从他们的供述上看,钻山豹一伙里排得上号的头领,还有两个人没死。”
“一个叫李董,一个叫王催,是所谓四梁八柱里面的董局和总催,剿匪当天这两个人都不在扶犁谷,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
朱怀山眉毛一挑,“你担心他们两个报复?”
赵林沉声道:“这两人虽然实力普通,但地位却不低,据说还是钻山豹收养的义子。”
“照理说土匪不像他们自称的那样义薄云天,这两人很可能已经远走高飞。”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这种事不能心存侥幸。”
朱怀山微微颔首,嘉许道:“稳一下也好,不急于一时,我明天托潘总镖头给那边传个话。”
赵林展颜道:“多谢师父。”
事实上赵林的担心不无道理,李董和王催此刻就在清河县。
北城,闻香阁。
李董和王催坐在封闭的雅间里,对饮半晌,满桌子的菜却一点没动。
虽然是人人喊打的胡子,但两人并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王催掌管后勤,从不在外人面前露脸,李董负责跟白道打交道,但因为年轻太轻,压不住阵,只在背后出谋划策,出面的事由手下代劳。
加上特意乔装打扮,改变行为举止,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面容和善,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是土匪。
李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王兄弟,伱盯了那老婆子十来天了,想到怎么刺杀了吗?”
他们已经得知钻山豹身死的消息,不过仍然决定完成完成义父的这个“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