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临的嘴巴被抽肿了,牙齿都掉了两颗,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司马仲义这才不屑地说:“不是你的责任,难道是你爹的责任?你们父子二人弄出来的麻烦,难道有让整个司马家陪葬?父子两人都是蠢货,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
“滚去祠堂,给我跪着,没我的命令,伱敢出祠堂半步,我就剁了你的腿。”
几个司马家的家仆走了进来,架起司马临就走。
司马临用漏风的嘴巴哭诉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要找长辈们评理!”
这一路叫嚣挣扎,那几个负责抓人的家仆都不耐烦起来。
其中一个家仆小声地说:“大公子,你还没看清楚形势吗?现在司马家是仲义老爷的官职最大了,能够撑起司马家的只有他,他才是司马家的一家之主了。别嚎了,就算真让族老们听到,他们也只会当听不见的。”
司马临愣住了,怎么一瞬间,这天就变了?
司马临在失神之际被人抬走,司马仲义却并没有轻松下来。
收拾一个司马临不算什么,真正的麻烦在另一件事。
司马忠的死,对司马家来说只是打击,但送过来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某些人的态度。
祭文上签名的人原本都是司马忠的部下,是一起被下狱的言官。
他们怎么会突然调转枪头对付司马家?
司马仲义不知道天牢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仅仅是严刑逼供这么简单,否则他们就算屈打成招了,也不会写出这么一份“华丽”的祭文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所以形势才彻底逆转。
而这一次,司马家是真的有大麻烦了。
之前司马临上万民书,内容出了差错,原本是逼宫,最大目标不过是皇帝下罪己诏,司马忠官复原职,薪王贬为庶人……结果现在,不仅万民书的内容变成了御前军演,就连司马忠都死了。
这一切,似乎都要从六皇子突然出现开始算起,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六皇子不就是嘴皮子骂人厉害么,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司马仲义属于那种真有点带兵本事,但并没有多厉害的人。但即使不是名将,他也觉得钟阳明单人独骑杀入草原的战绩太过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