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臣点点头:“是啊,有人要睡不着喽!”
章惇越想越开心,以至于他对李清臣提议:“邦直兄,遇此美事,岂能无美酒?”
李清臣笑了,知道章惇又在打他收藏的那几坛佳酿的主意,不过今天遇到了值得高兴的事情,确实可以喝几杯,于是对章惇道:“子厚稍候,我去取酒来!”
章惇却是忽然问道:“晏叔原如今在何处为官?”
李清臣想了想,道:“这却是没有注意……”
“还需去查晏叔原在吏部的告身……”
“不过,我记得元丰五年,大行皇帝宫中大燕,特诏晏叔原入宫应制御诗,龙颜大悦,特旨除为许田镇监镇……”
说着李清臣就感慨了一声。
堂堂宰相爱子,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地方监镇,就这还是天子特旨除授的恩典。
说出去,真的是叫人唏嘘。
章惇点头,道:“那首《浣溪沙.铜虎分符领外台》就是在隔年,于许州时所做的吧?”
“对!”李清臣点头。
章惇听到这里,拍手道:“所以,韩持正回复晏叔原:‘得新词盈卷,盖才有余而德不足者,愿郎君捐有余之材,补不足之德,不胜门下老吏之望!’亦是在同年?”
李清臣从自己令厅后的酒窖里,取出一坛陈封的美酒,走到章惇面前,说道:“子厚记得不错,确实是这样的!”
章惇抚掌:“有趣!有趣!”
李清臣道:“这还不算有趣,有趣的在后面呢!”
“嗯?”章惇素来喜欢听八卦,立刻来了精神。
“去年,洛阳的邵伯温,听说了此事,于是当众点评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