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一一扫过跪在他面前的几个太监宫女:“是不是以为本殿被发配来守陵,就是个废人了,什么人都能上来踩一脚了?”
冷声喝问,让几个胆小的太监宫女吓得头都不敢抬,只不住嘴地求开恩。
为首的太监虽一边求饶,但眼睛里并没有惧色。
赵广渊目光定在他身上,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用足尖挑起他的下巴,由上而下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本殿困守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就可以任你施为了?”
李宝库也没想到这个废物酒鬼,竟是命大没死。害他计划落空,回宫无望。
知他再留在这里,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便往宫里递了消息,希望看在这些年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宫里能派人来捞他回去。
到时候这个废物没死成又如何,想要他死想折磨他的人多的是。但恕他不伺候了,他要回宫了。
面上却一副惊恐的模样:“殿下?奴才自从六年前跟殿下来守长陵,每日早晚到享殿上香诵经,一日未曾遗落,对显帝从无不敬,对七殿下伺候得也尽心周到……”
“尽心周到?”
赵广渊把脚收回,仍站在他面前,“尽心到给本殿端来鸠酒?周到地把本殿的私财据为己有!”
“殿下冤枉啊,殿下镇日饮酒,醉得不省人事,怕是忘了,小的们都是依殿下的吩咐行事啊,那些都拿去给殿下打点了!”
“打点?”赵广渊上前狠踹了他一脚,把他掀翻在地。
打量他真的是人事不知呢。
“你以为你胡说一通,本殿就不好发落你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宫里安排来的,本殿就不敢杀你?”
“殿下当然可以随意处置奴才,但奴才都是依令行事啊,求殿下明察!”
旁边叫海棠的宫女,本来正为李宝库的开脱感到高兴,七殿下天天醉的不省人事,哪里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