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的,都是见血的伤口。
白越觉得温明珠太可怜了,这个女人明明生命力那么顽强,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重新振作爬起来,可是等待她的每一次,都是更深更沉重的打击。
这样下去,温明珠这颗珍珠,真的会破碎的。
他们给温明珠开了药,走的时候托着温礼止一顿好说歹说,还特别不放心,白越瞅着江凌这大善人恨不得把家都搬到温家边上住,无奈地连连叹气。
怀揣着担忧走了,温礼止便走到了温明珠的床边,隔了许久,他终于张嘴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明珠沉默,他强迫她,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而如今她唯有沉默来抵抗,因为她什么武器都没有。
温礼止知道温明珠肯定会怨恨自己,然而为了得到她,背负着怨恨又如何,他想再去碰温明珠,岂料温明珠触电般闪开了。
而后她问他,“现在几点?我要去上班。”
温礼止睁大了眼睛,“你疯了么!你生着病,怎么还想着上班?”
温明珠再没说话,除了和工作有关的,她没有再回应温礼止一字一句,温礼止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在边上唱着独角戏。他也清楚温明珠怨他,怨着吧,独角戏他能唱一辈子。
早上温明珠一句话没说,默默地吃了饭吃了药,不停在微信上回复工作内容。
中午没睡午觉,温明珠和工作伙伴视频了,只告诉她们发烧了,没说别的,韩深发来慰问让她好好休养,她扯开破皮的干裂嘴唇冲他笑。
温礼止心快痛死了,各种煎熬的情绪堆积到了一起,下午两点,他攥紧了拳头对温明珠说,“我送你去公司。”
她想做什么,他就任由她去吧。就当是欠她的。
温明珠总算有了别的表情。
原本从昨天夜里之后,她好像是被抽离了情绪似的,一句惨没卖,一声苦没吭,硬生生吞了下去,麻木到了让温礼止都觉得心惊的地步。
他宁可温明珠如同五年后初遇那般要死要活充满生命力,会在那么多人围住的酒吧里和他对着干,会不顾一切撕破脸皮——然而现在,她好像在一夜之间失去了灵魂,竟然连控诉他的眼神都没有。
为什么。明明他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为什么一句斥责都没有……
是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