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严重僭越了法度。”
“而今伱因个人愧疚,就肯主动帮其求情。”
“秦律在你心中,真就如此廉价?”
闻言。
扶苏脸色大变,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多喘,颤声道:“儿臣绝无此意。”
“大秦以法立国,儿臣岂敢坏法?”
“儿臣知错。”
“知错?”嬴政冷笑一声,淡淡道:“那就让赵高去死,到时胡亥岂会不加恨于你?”
扶苏额头冷汗涔涔,却是不知该如何答。
无论怎么选,注定落不得好。
一方面是秦法的公正,另一方面是兄弟友睦。
扶苏满脸苦涩道:“是儿臣儿臣愚笨,想不出两全之法。”
“儿臣为兄长,实不想兄弟间生出嫌隙,儿臣又为大秦长公子,岂敢轻易乱法?”
“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扶苏态度很是低微的跪伏在地。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法。”嬴政看着一脸惊惶的扶苏,冷声道:“身在帝王之苑,有些事情,注定身不由己,也半点由不得人,你身为朕的长子,其实早该清楚这点。”
“朕即位三十五年了。”
“外界都称,朕之威名,在于洞察之明,在于决断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