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
“死就是死,活就是活。”
“岂能两说?”
“臣只是一微末小官,那配知晓这般隐秘?”
“公子若是真体谅臣,请务必不要再将此等机要泄露了。”
“臣实在惶恐。”
扶苏不以为然,笑着道:“而今你已知晓了。”
张苍一时无语。
他涨红着脸,懊恼道:“都怪这破嘴,吃了点蜜,什么都敢问。”
扶苏又是一阵大笑。
独留张苍一人暗自郁闷惆怅。
在笑了几声后,扶苏笑容一收,正色道:“我这次前来,除了询问你的意见,便是想让你出手,确定一下相关事宜,你的理财之能,经济之通,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盐铁又关乎民生,不得不慎。”
“还请张御史多费心。”
扶苏离案起身,深深一躬。
张苍深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臣定不负公子所托。”
“天下盐铁产地不均,关东盐铁多出自齐国,楚地相对少盐,而运送盐铁又要耗费大量财力,因而各地定价当有所不同,其中最好的办法是如田租一般‘写律于租’、‘訾粟而税’。”
“不过眼下不太现实。”
“朝廷没有那么多人力,去各地调查盐铁的生产、运送。”
“因而只能相对适中。”
“然正如《韩非子·外储说》所讲,所谓的适中,最终一定会变成朝廷府库空虚,下面平民饥寒,富足的只有中间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