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死寂。
扶苏已屏住了呼吸。
嵇恒继续道:“大秦其实已是积重难返。”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时间换空间,只是大秦的时间,甚至也要靠争取。”
“就我个人而言。”
“大秦眼下只有一次试错机会。”
“就是商!”
“通过这次的‘商’,试探六国余孽内部的情况,是否真的铁板一块,是否真对大秦恨之入骨,这股恨意是否真的超越了其他情绪,若是真超过了,那便说明大秦已无可救药。”
“任何风吹草动,六国余孽都会反对。”
“凡是大秦想做的,他们都会反对,凡是大秦想力推的,他们都会阻止。”
“这种时势下,大秦没得救。”
“目下大秦能做的不多,全看六国余孽的反应,如果其余五地选择‘见死不救’,那便还有腾转空间,至少也有喘息机会。”
“若是赌输了。”
“或许就只能看着大秦楼塌了。”
“不过真到了那时,大秦未尝不会疯狂。”
“但谁知道呢?”
嵇恒摇摇头,将壶中酒汩汩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