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急忙的关上门窗,这才激动道:“子房兄,我们在关东听到的消息为真,关中真的酿成了大祸,现在咸阳城中沸反盈天,已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真是天助我们也!”
席上男子将手中竹简微微下垂,面上并未露出多少喜色,沉声道:“何兄,可否将你打探到的消息详尽说明。”
“自当如此。”何瑊连连点头。
他看了看屋内,将案上的一碗汤水痛快的饮尽,坐到张良大案的对面,两人相对而坐,何瑊兴奋道:“子房兄,关中这次真的出大问题了。”
“上万钧的盐铁沉水。”
“这可是关系着数百人的生计生活。”
“现在这事已发生了十天了,暴秦却始终没有给任何回应,现在城中市民无比恐慌,马上就到春耕了,没有盐则耕种无力,没有农具,那数十上百亩田地靠过往的骨耒、石耒,根本就耕种不完,产量也会大幅降低。”
“关中就要乱了!”
何瑊很是激动,说话时手都在颤。
但即便如此,难掩兴奋。
张良眉头一皱,凝声道:“秦廷无举措,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何瑊大笑一声,不在意道:“这还需打听?城中市人人人都这么说,若是官府真有举动,他们还会这么义愤填膺?还会这么惊慌失措?”
“现在城中的恐慌情绪已经形成,短时根本就消减不下。”
“我前面打探消息时,便暗中挑唆了几人,让他们去冲击暴秦的官署,还有就是打砸各地的盐铺铁铺,关中有盐铁与否,暴秦跟这些商贾是最清楚的,若是一番举措后,却不见反响,那便足以证明此事为真。”
“甚至.”
“这本就是真的!”
何瑊冷哼一声,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轻蔑道:“暴秦这些年太过霸道了,真把自己当天下之主了,还妄图随意的鱼肉天下,他们前段时间弄的什么‘官山海’,将盐商铁商可是折腾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