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士是不能穿盔甲、为军士长的,大夫只是自己能为吏,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弟一定能为吏的,所以大夫爵的‘官吏’的子弟是只能走下面的途径,就是给低级爵位的人提供的入学。”
“至于为何是部分簪袅。”
“因为簪袅的人数很多,若是全部都入学资格,大秦的财政是支撑不起的,而且也容易让人觉得进入的门槛较低,还容易引起不更跟大夫级的人不满,所以簪袅爵位的子弟,想入学,必须另增加一些门槛。”
“例如.”
“戍边满五年之类!”
听到嵇恒的话,扶苏眼皮一跳。
他已全部听明白了。
嵇恒提出的这个入学是有门槛的。
门槛在簪袅跟不更之间。
这个门槛,对簪袅爵而言是高了,对不更爵的人而言是低了,所以要做适当的调和,簪袅爵的放弃公士爵以上的功赏,外加戍边满五年,其子弟就能入学,而不更的子弟是能直接入学,甚至还会给与一些优待。
例如放发一些钱粮。
最终让这两个爵位的人都能满意。
至于本不该进来的大夫级,除了免费提供入学资格外,还会给与一些其他优待,用以笼络这一爵位的人之心。
至于官大夫及以上,他们的子弟今后起点更高。
同样也能让中高爵的人满意。
入学跟学室是两条泾渭分明的并行线,一条满足低爵位中的较高部分,一条满足中高爵,至于最底层的公士跟上造,他们是没资格为‘吏’的,他们的目标是去解决自身的生计。
其他不是他们能考虑的。
他们若想将自己的子弟送去读书,可以,将自己的爵位提升到簪袅级,而这同样会给底层人一个向上的动力。
商鞅体制下的军功爵制,给黔首提供的向上动力,是让黔首获得足够养家糊口的田宅。
嵇恒设计的这套爵制,给黔首提供的向上动力,是为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