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鞅的体制是以军功的形式得以升爵,但嵇恒的这套,又该以什么形势让黔首得以升爵呢?
戍边?
服徭役?
扶苏沉吟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他想不出。
胡亥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突然又道:“按嵇恒你这么说,那簪袅不更他们获得的功赏就都不给了?”
嵇恒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给。”
“除了提供一顷田跟一宅,上造跟簪袅对应的功赏全部收回。”
“想获得为吏的资格,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们的身份跟地位,只能得到这些,若想获得更多,那就去立功升爵,若是做不到,那就只能这样。”
“要怪.”
“就怪商鞅的疲民之政吧。”
嵇恒这句话一出,脑海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句话‘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努力’。
但当真是自己不努力?
只是有人用自己廉价的资源,换走了你大半生所得罢了。
到头来你甚至还得感谢。
嵇恒目光微沉。
他感觉自己似越来越冷血了。
也越来越像恶龙了。
他其实可以给自己找很多解释,但最终并没有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