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里面的情况,比你了解的多。”
“其中黑恶远超你的想象。”
“管仲有此一法,是可以理解的,商贾本就重利,即便身居高位,同样着眼于利益,而盐铁之利,能入其眼,女闾的姿色,同样是一本万利,因而又岂会不为管仲掌眼?”
“但你莫要忘了。”
“管仲之前是一名商人。”
“而大秦的上一个商人是吕不韦。”
听到这话,胡亥脸色一白。
嵇恒冷哼一声,继续道:“秦自立国以来,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走的是堂堂正正、走的是抬头挺胸,岂能落入这般下作行径中?”
“这岂非自毁国风?”
“这种想法就不应该出现在你们身上!”
嵇恒的话很严厉。
扶苏也是被嵇恒突然的发怒给吓住了。
他们跟嵇恒认识不短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嵇恒这般生气,而且这明显不是所谓的佯怒,而是真真切切的动了真火。
何况嵇恒说的没错。
大秦历代先君先王,都是堂堂正正闯过来的,何曾把主意打到过底层女子身上过?就算之前秦国宫廷略有败坏,但也仅限宫廷之中,父皇在立国后,更是封巴清为‘贞女’,同样为的是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他们岂能贪图眼前之利,摧毁大秦数百年之风习?
嵇恒冷声道:“作为大秦的公子,无论当权与否,日常应思索的是,如何让人遵纪守法、向善,而不是想着唯利是图,甚至是逼良为娼,管仲的官闾有多少良家女子是自愿去的?”
“除了少部分人,实在无法维持生计,只能从事此业,大多都是被人卖于官闾之中。”
“他们又岂能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