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恒摇头道:“这次的事并不会只局限在赵佗一人,也不会只局限在军中,而是会落到朝堂。”
“大秦的朝廷病了。”
“需要医治。”
“始皇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将病根找到找准,从而好对症治病,因而始皇等的是赵佗的认错,同样也是在等一个出手的契机。”
“而始皇之前之所以说你错了。”
“便在于,始皇手中只有一份奏疏,仅凭一份奏疏是不够的,所以在那时赵佗是没有错的,自然不可能因你就轻言定罪。”
“但以后就未必了。”
胡亥若有所思。
随即,他好奇道:“若是赵佗不认罪认错呢?”
“赵佗一定会认错认罪的。”嵇恒很肯定的道:“赵佗这个人是很谨慎的,他不敢轻易触怒始皇的,他也很清楚,始皇在天下臣民心中的地位,若是你在南海遭遇了袭杀的事,他却无任何表示,那才是真正坐实南海有变。”
“他不敢这么做。”
“所以最终赵佗一定会上书。”
“也一定会把罪责揽下,甚至会将南海的情况,一一具体的呈书上去,为的就是让始皇放心,他是不敢去激怒始皇的。”
“为了自保,也为了求生,他没得选择。”
“只是赵佗的政治目光并不长远,也注定会一生受限,也注定会沦为始皇日后撬动天下的一柄剑。”
“但赵佗本身是意识不到的。”
胡亥挠挠头。
他并没有听得太懂。
有点云里雾里,只是他听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南海似立了功。
他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