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来都不讲仁!”
“讲的是法!”
“长公子眼下的确有所改观,但长公子受儒家荼毒太久,儒家那套‘伪仁伪善’,岂是这么轻易就能扭转的?”
“臣实不敢冒险。”
说着,杜赫朝始皇深深一躬。
他深吸口气,将目光从众公子身上扫过,公子高等人脸色微变,连忙将头埋了下去,根本不敢跟杜赫对视。
最终。
杜赫将目光定在了胡亥身上。
胡亥眼皮一跳。
他倒是没有躲避目光,反倒很好奇,杜赫会怎么夸自己。
见胡亥这么坦然,杜赫倒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臣认为幼公子相较长公子更为合适为储君。”
一语落下,举殿皆惊。
杜赫沉声道:“幼公子自幼熟读律令,对秦律了解极为深刻。”
“其做事风格也类陛下。”
“若仅仅如此,臣也不敢冒然建议陛下立幼公子为储,但这次的南海之事,让臣不禁对幼公子另眼相看。”
“臣对南海之事了解不多。”
“从南海传回的一些只言片语,也是清楚的知晓,幼公子在南海犒赏大军时途中发生了意外,军队哗然一片,甚至大有鼓噪闹事之嫌,在如此危机时刻,幼公子临危不乱,遇事不慌,沉着冷静应对。”
“实有王者之风。”
“更为甚者,幼公子不仅将军中可能引起的动荡给化解,更是还引起了百越人的忌惮跟惶恐,甚至欲除之而后快,这便足以证明,幼公子之才之能,已引起了百越人的恐慌。”
“幼公子到南海不过十余日,却能让百越人这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