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双眼怒红,心中的愤怒已压制不住。
胡亥道:“赵卿对我的好,我自是清楚,但正如我说的,我胡亥是大秦公子,当以大秦国事为重。”
“方才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大秦的江山并不稳固,六国余孽、儒家等势力,依旧对大秦生有想法,关东又一直游离在外,稍微不注意,六国余孽就可能图谋复辟,我胡亥之才,也就勉强当个秦王,是当不了皇帝的。”
“赵卿,你为何非要逼我呢?”
胡亥神色失落。
赵高道:“那是臣在逼公子吗?是公子在逼死臣啊。”
“公子你现在放弃倒是容易,等到头来被各种针对时,可就无人会替公子出头了。”
“公子你根本不懂权势的重要。”
“大丈夫身居天地,万不可一日无权。”
“这个道理公子怎就不明白呢?”
“没了权势在手,公子你跟寻常黔首有何区别?那些朝臣谁还会敬你?畏你?到时宗正府的官员,少府的官员,暗中对公子的钱粮克扣,公子你是没地方声张的。”
“公子你生活太好了。”
“根本没见识过社会的黑暗跟不易。”
“但我赵高不一样,我赵高是赵人,从进入宫廷时,便是从微末爬起,我见过宫中太多龌龊肮脏,有些黑暗甚至是难以启齿的,甚至根本就不是公子能够想象的,正因为此,我赵高才一直力劝公子去争储君之位。”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让公子今后不用再受这番苦!”
“公子,你糊涂啊!”
赵高满脸愤懑。
胡亥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头,只是怯声道:“那现在如何是好?我都已当场拒绝了,就算出尔反尔,恐朝臣也不会信我了,而且赵卿你根本就不知,立储背后的隐情,朝堂的情况要变了。”
闻言。